【米露】Love game 2（完）

 【米露】Love game 

第二章－Regulation規則

※舊文新發，至我永遠喜愛的露露

 

 

　　「可惡啊——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贏啊——」拿著話筒的手在半空中揮舞著，另一手抓亂自己金色的髮，焦躁地吼著。

　　那時是否太意氣用事，才會讓自己現在落得如此下場，對方一定正在竊笑吧？但那又如何呢？正面迎擊才是美國的風格啊！況且對他這死腦筋來說，遊戲的邀請只有接受，結果只有贏。

　　不行！絕對不可以輸！世界的Hero是不會輸的！

　　但是該怎麼做呢？

　　看來還是要問問那個人啊——可以的話真不想去。

　　「所以你就跑來問我？」

　　阿爾弗雷德默認，臉撇向一旁，說話的人是他的前監護人——亞瑟．柯克蘭。

　　「這種事你問他就不對了，要問也應該來問我這個散播愛的葛格呀——」法蘭西斯一邊說一邊遞給阿爾弗雷德一枝紅玫瑰，附贈飛吻一枚。

　　「到底要怎麼做嘛？」他焦急的問。

　　「當然就是……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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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幹嘛要來這裡？」伊凡被對方拉著，手腕處的大掌緊緊抓著。

　　「帶你去一個地方，」轉頭衝著伊凡笑著，「是我的秘密基地。」

　　穿過林間小路，耳邊傳來轟隆的水聲，腳踩碎石。華盛頓地區最雄偉的自然景觀*顯現在兩人面前。

　　仲夏時節的瀑布，怪石嶙峋，佇立在流水中，激起雪白的浪花，河道兩旁茂密的綠林在陽光下舒展，生機盎然。

　　「很漂亮對吧？」站在一塊巨石上，臉上還能感覺到碎裂水花的冰涼感，薰風拂來，帶走了夏天的燥熱，兩隻手不知不覺間已十指緊扣。

　　「是很漂亮。」雖然他對眼前的人有偏見，但他家的美景真的無話可說，樹梢在河畔搖曳，彷彿在邀請他人與他共舞，與巨石硬碰硬的水珠彈起，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珍珠般的光芒。

　　「這裡很少人來，在旅遊書上也很提到，但是這裡真的很美。」

　　「那為什麼要帶我來？」悄悄掙開緊扣的手，眼中含著不解的情緒。

　　「你沒看過這種景觀吧？你家都是雪，有河流也是些冰河吧，也讓你看看這瀑布。」

　　他背著光，陽光無法穿透他，臉上的表情伊凡無法看清，只能依稀瞧見那微微上揚的嘴角。

　　剛剛他偶然看見伊凡露出震撼的表情，紅唇微啟，紫色的眼瞳裡映著眼前的美景，他絕對不會承認對方這樣子很可愛！

　　「你心臟的河流嗎……如果變成我的，我會把它染成紅色的。」伊凡笑道。

　　阿爾弗雷德不怒反笑，往後退幾步，眼看就要掉進河水中，他張開雙臂，眼鏡的反光沒有遮去他的藍眸，清澈的藍色如同河水，閃爍的眼眸像激起浪花，耀眼而珍貴。

　　「才不會給你！這裡可是秘密基地，屬於本Hero一人！」

　　「呵呵，所以才說幹嘛帶我來啊？」

　　「Hero的決定永遠是對的！」

　　「那你說個理由啊——把我帶進秘密基地的理由，」變調的笑容隱隱浮現，「難道你喜歡上我了？」

　　「我絕對不會喜歡你。」

　　他說謊了，出於不服輸的硬脾氣，他絕對不會自己先認輸，反正現在也說不準他是不是喜歡他。

　　「也是，」伊凡轉身離去，留給對方一個飄渺的背影，「不要忘記我們的遊戲規則唷——」

　　阿爾弗雷德手摀上左胸，跳動的心臟飽含生命力，如果輸了，這裡將會停止，眼前的美景也將消失。

　　這場遊戲的規則是他訂的，最後的賭注也是他決定拋出的籌碼，最後一定會是他得到勝利，將莫斯科握在手中，屆時世界將為成為沒有社會主義的美好地球。

　　我才不會忘記呢！規則可是我訂的！

　　1990年6月1日：布希和戈巴契夫在華盛頓舉行峰會，標誌著冷戰的結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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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1990年9月9日：布什和戈巴契夫在芬蘭的赫爾辛基舉行1天的會晤。

　　「聯合起來反對伊拉克侵略，並致力於共同研究制定地區安全結構和促進和平與穩定的措施。」阿爾弗雷德的上司做出這次會議的總結。

　　「我們要建立『新夥伴關係』，形成『世界新秩序』！」伊凡的上司也發表看法。

　　對媒體都是這麼說的，但私底下又有多少爭鬥是無法見光的？說得這麼好聽啊——阿爾弗雷德在心裡睥睨兩位老人家。

　　往伊凡的方向看去，對方的笑臉沒有變化，用唇語說著見面地點，他也點頭表示明白。

　　無趣的面談、擁擠的記者會、惱人的閃光燈終於被拋在腦後，可以先行回家的阿爾弗雷德第一次打從心裡感謝那個老傢伙。

　　一打開門便看見對方是一副守候多時的樣子。明明這是他家啊！

　　「怎麼進來的？」

　　他出門時絕對有鎖上窗戶和大門，既然門沒有被破壞，那麼是從窗戶？

　　晃著手中的鎖，那是他家最新型的防盜鎖啊，上頭有精密的密碼鎖，沒有輸入正確是打不開的，但對方是怎麼打下來的？看見伊凡藏在身後的水管，再看看碎了一地的玻璃，看來他得加強防盜鎖的韌性了。

　　「吶吶美國——我們來把那個遊戲結束吧。」

　　阿爾弗雷德嚥了嚥口水，難道對方已經發現他藏在心中，已經完敗的事實？

　　「那是誰贏了？」他自己都認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
　　「當然是你啊！」伊凡說得一臉輕鬆，完全沒有輸家的懊悔或是惱怒。

　　「咦——？」

　　他驚訝得睜大眼睛，眼前的伊凡開始寬衣，身上佈滿深淺不一、新舊交疊的傷痕。

　　「你早就贏囉——從一開始就贏了，」拿出一把匕首往左胸劃下一刀，傷口不深，但血液卻像河水般汨汨流出，「你可以來拿你的獎品了。」

　　將染血的刀尖轉向自己，等著對方握起刀柄刺向自己。

　　阿爾弗雷德拍開小刀，刀尖刺入木質地板中，血液染紅地毯的一角。

　　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，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把對方抱在懷裡，夾克沾上血液，手中、臉頰、胸口全都是一片鮮紅，對方很明顯失血過多，但抖著身子的人卻是他自己。

　　「是你贏了！我承認，我喜歡你！」

　　他第一次將自己對伊凡真正的看法說出口。

　　害怕對方會消失，看見伊凡全身是血的畫面就令他的心像被緊緊掐著一樣難受，顫抖著身子抱著對方，感受對方存在的氣息。

　　「哈哈——看來我們都輸了，」

　　仰著頭穿過天花板望向天空。

　　「伊凡……或許老頭子們說的是對的，新的夥伴關係、新的世界秩序，我們可以開始屬於我們的時代。」

　　在這片天空下的他們被自己的規則所束縛，卻又為此彼此打破自訂的規範，耶穌那傢伙果然是在捉弄他。

　　「我可沒興趣和資本主義的小鬼一起生活……」

　　「我也不想和社會主義的死腦筋住在一起。」

　　靜靜地抱著對方，血在不知不覺間止住了，仲秋的微涼天氣本該冷得兩人直打哆嗦，但緊靠的另一具身軀傳來的體溫令身子不再感到寒冷。

　　「Hero還是Hero，是世界的Hero；你還是你，世界的大魔王。」

　　「我是無所謂，但屁孩的性慾可真是旺盛。」

　　伊凡戲謔的道，還用鄙視的眼神掃了眼對方下身撐起的帳篷。

　　「我跟魔王不一樣，還是年輕的Hero。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FIN

 

*註一：是指現實中的華盛頓大瀑佈公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