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遙真】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-3


※完全OOC,架空、與原作劇情完全不同,請斟酌食用
※是CWT35新刊,看狀況決定停在哪,篇(章)名之後有可能會改

  Scales of memory-③





  橘真琴自病床上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詢問七瀨遙的情況,在他的記憶裡對方比自己更加需要治療,但他卻得之一件壞消息。

  七瀨遙失聰了。

  橘真琴難以置信,一向乖巧的他少見的對著護士小姐吼著,「騙人!遙怎麼可能聽不見!」

  他衝向七瀨遙的病房,完全不顧在身後喊著自己的父母和弟妹。

  「遙!」用力地推開門,坐在床上的七瀨遙正望著窗外,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到來,但,怎麼可能呢?


  「遙,遙,七瀨遙!」他不放棄地喚著對方的名字,但那人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了,安靜得像尊娃娃。

  七瀨遙透過玻璃的反射看見橘真琴,慢慢轉頭,對著眼裡噙著淚的橘真琴說道:「並不是真琴的錯。」

  他聽不見自己的聲音,但他努力讓它聽起來很堅定。

  橘真琴抱著他哭道:「對不起,對不起遙……」

  他很想告訴對方別哭,可他不知道對方到底說了什麼,只能抹掉眼淚,含著淚水笑著要對方大聲點。

  他們就這樣抱了好一會,直到七瀨遙的父母出現在醫院裡。工作忙碌的兩人很少出現在他的生活圈中,橘真琴也只見過幾次面而已。

  他們正聽著醫生的說明──

  「似乎在下水前曾受到毆打,導致頭部受創,中耳也受傷了,本該避免耳道入水而感染,但……」醫生倒抽一口氣,「似乎是海水或雨水灌進耳朵裡,因此導致嚴重發炎,而且……加上染上風寒,到院前一直發低燒,他的耳朵恐怕……」

  母親難過的掩面哭泣,父親板著臉不發一語,躲在牆邊偷聽的橘真琴卻沒聽進多少,只明白了七瀨遙是真的失去聽覺,而且,是因為自己。

  「遙他因為失聰所以才會到岩鳶高中就讀,雖然伯父伯母不太放心他,但他在幾個月內就學會讀唇語,也就由他去了,而且我和他爸媽談過了,會幫他們多照顧他,我也感謝他們沒有責怪我。」

  橘真琴杯子裡的冰塊已經完全融化,與紅茶相融,淡化了深色的茶液。

  他曾預想過若事情發生的經過被對方父母知道會招來什麼樣的對待,他以為會被父親痛毆,或是被歇斯底里的母親抓傷,他願意承受那些皮肉傷,只要對方可以好過些。

  但他們始終很平靜地聽著,臉上只偶爾出現眉間的摺痕,和意味不明的抿嘴,橘真琴無法解讀那些表情變化。

  但他聽到那些欺負他們的高中生被告上法院的消息時,他十分驚訝。

  他沒想到表面看似沉靜的兩人,居然會對未成年的少年們提出如此嚴重的控告,可見他們雖然不是盡責的父母,卻是最愛兒子的雙親。

  那件事的最後因為七瀨遙的一句話而沉寂。

  「就算他們被關進監獄,我也不會再次聽見聲音不是嗎?」就因為這句話,兩人撤銷告訴,想帶七瀨遙到東京接受更好的照護,卻被他拒絕了。

  他留在這裡,留在沒有游泳池的這個地方繼續他的生活。

  「我也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不繼續游了,但他並沒有回答我。」橘真琴從來沒有猜錯七瀨遙的心情,但似乎從某個時候開始,他慢慢對對方的眼神感到疑惑。

  「那小真呢?為什麼不繼續?如果你繼續游的話,小遙一定也會跟著游的!」葉月渚說得很肯定。

  「渚君,這樣聽來,橘前輩對水應該抱持著糾結的心情吧?」龍崎怜推了下眼鏡,整理完所有細節才道出他的結論。

  「怎麼這樣……我還想和小遙和小真一起游泳的──」

  「但事實就是如此,對現在的七瀨前輩和橘前輩來說,水或許是種可怕的東西。」

  「我不知道遙現在到底是怎麼看待水的,從那件事之後我開始有些看不清遙的心思。」

  三人沉默了幾秒鐘,橘真琴不願大家如此低迷,於是轉變了話題的方向。

  「渚很喜歡游泳對吧?那就不要因為我們而放棄,去鮫柄吧!是所游泳強校呢!」

  「那小真呢?小真不也很喜歡游泳嗎?」

  「沒關係的,我原本……就是因為遙才會……」

  「請不要這麼說!」渚猛地站起身,「這樣說……小學時那次接力又算什麼?」葉月渚低下頭,長劉海遮住眼睛,橘真琴無法看見髮下的眼神。

  「渚君,你說得有些過重了。」龍崎怜拉著對方的袖子,又推了推眼鏡,眼神直直盯著橘真琴。

  和龍崎怜對上眼,橘真琴半瞇著眼,深呼吸幾次之後才接著說,「我現在……很害怕,真的很害怕,怕有人受傷,怕自己受傷……我不想再看見那樣的畫面了。」

  葉月渚坐回地上,房間內只剩下時鐘滴答前進的聲音。

  最後龍崎怜實在看不下去了,「我是不懂游泳對你們的意義,但如果很重要,就算聽不見、就算害怕水也要繼續下去啊!」

  身為從國小開始就是田徑部正式部員,又是旱鴨子的他來說,游泳的意義不是他能理解的範圍,但同為運動員,他能理解那種害怕,就像短跑選手扭傷腳踝,或是籃球選手膝蓋受創一樣,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斷送運動員的生命,但如果因為恐懼而放棄前進,未來的未知數就只會有一個,就是陷入黯然的懊悔中。

  「如果因為一時的害怕,就逃離它,以後一定會後悔的!」

  他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,也不願看見兩位前輩們喪送自己的天分。他曾經見過幾次兩位的泳姿,那時的他深深感受到美與力的衝擊,但也明白自己一生都無法成為那樣的人。

  「或許前輩現在仍然無法跨越那道心牆,但總有一天,前輩會想起游泳時的快樂。」他說到這,腦海中浮現的是自己每天早上從學校前一站開始慢跑時的景色,和逆風時,衝進它鼻息間的濃郁花香。

  「哇啊──」葉月渚緊抱著還沉溺在自我記憶中的龍崎怜,「小怜好有哲學家的架勢唷!」

  「放開我啦!」恢復成正常狀態的龍崎怜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葉月渚這隻八爪章魚從自己身上扒開。

  「我只是把書上的說出來而已……」他不好意思地搔搔臉頰,想想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前輩,這話也許有些過頭了。但看橘真琴的反應,他似乎多擔憂了。

  不能說他立刻頓悟,但或多或少有些感觸,後輩如此擔心自己,橘真琴很欣慰,但現在他只能默默地聽進心裡,無法多作表示。

  那天的景象彷彿透魚鱗看出去的畫面,灰濛濛、模糊不清,而那時坐在床沿的七瀨遙也和魚鱗另一面的景物一樣,成了淡去色彩的,病房的一角。

  那些染著回憶的鱗片沾附在兩人身上,它還在那,只是時間久了,慢慢與自身交織,它變得更加透明無色,卻不容忽視。









《待續》






後記:

我停了不代表沒寫,只是沒時間放

留言

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

【真琴受】我們的天使

[CWT35遙真新刊]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

【遙真】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-7